刘诚龙杂文作品赏读
来源:资江潮文化公益协会撰稿:刘诚龙时间:2017-06-16点击：次
《演 愤 怒》
刘诚龙刘备公认是演帝。刘明星演得最逼真的桥段是怒摔阿斗，当阳长坂一战，刘备家属几将被曹（阿瞒）操了，孤胆英雄赵子龙冒死冲进敌阵，七进七出，寻得阿斗，冲出重围，完崽归刘，谁知刘备接过阿斗，“掷之于地”，动作十分连贯，“愠而骂之”，话也来相也来，“为汝这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一边厢是自个亲崽，一边是异性家奴，刘备真心疼的是谁？这是不用说的。刘备却是对亲崽一脸恼怒，把崽往地上摔，重下属轻血亲的戏份，“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同生死共，你用甩崽一动作，换我一生卖命”，唱得极是好，演得极是到位，果然赵云抱起阿斗，又泣又拜：“云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也。”赵云肝脑便给刘备涂地了。
刘备装了一回愤怒，便赢得了一位忠奴，赚得多了。你说，若换他人，将你的崽给救出来了，你得花多少银子去还情？银子你给花了，你还是恩情债务方，欠他一大把人情，还不清；刘备银子没花一分，反过来他倒成了债权人，施恩的赵云倒是欠刘备一身的情债了，得用一生拼老命来还大哥知遇之恩，刘备算盘一拨拉，打得真精哪。不过呢，刘备只会打小算盘，却是大意失荆州外，还大意失了蜀汉。刘备这一摔啊，将阿斗脑子摔扁了，蜀汉任谁来扶也扶不起了。
官员如演员，看来都得演戏功夫。李林甫会演微笑，他心里恨得你起八千火，要把你烧成骨灰，但他走廊上碰到你，常委会上见到你，尿槽边人生何处不相逢，却是一脸笑，笑眯眯的，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杀父之仇转认贼作父，那表情风云变幻，谁转得来？有这能耐的，怕只有两大员，一是演员，一是官员了。
官场即是舞场，各有擅长，李林甫擅演微笑，刘备看似会演愤怒，只是串演，刘备最擅长的是演泪奔，其愤官表情帝当让李鸿章。“李晚年善怒，动辄掌批人颊”，李鸿章入官场没多久，官就当大了，演愤官就很拿手了，“合肥性好谩骂，所昵或将登用者，则骂尤甚。”越是他心腹，越是他要关怀的，他越是对其怒形于色，骂他狗日的，骂他娘希匹的，若阁下挨李鸿章闭嘴妈的朝天娘的，恭喜你，你马上要升官了。有头武官，大概是实际武装部司令角色，犯了色戒贪腐事，去了李鸿章家，李鸿章瞪眼子拍桌子摔凳子，八辈子祖宗都被李鸿章操了个遍，大家都为这家伙担心会吃上花生米，这家伙挨了大骂，却是笑逐颜开，“是无虑，前日中堂，已骂我滚矣。”李鸿章一骂他滚，不日，他则蛋滚蛋官滚官利滚利，升大官发大财了。李鸿章装愤怒，到晚年尤其演得炉火纯青，不但表情逼真，不但骂语由陈述句改为了反问句，不但一个感叹号后加了“！！”而变成“！！！”，而且他会动手打耳巴子，“但其人一经批颊，两三日内即可有佳音。”不是自个升了官，就是老婆给调了岗位；不是自个给批了房地产项目，就是孩子给弄了公费留学指标。
场外人士对李鸿章表演愤怒，大不解，换了章鸿章，换了张鸿章，换了赵钱孙鸿章，提拔别人，都是卖乖：哎呀，你这次提拔啊，遇到阻力大啊；或是，这回干部调整，我都跟另外几个常委陪了好多小心，说了好多碎碎话啊。得，这乖一卖，买官者打个拱手说上个厕所，赶紧跑银行再取款，他裤袋里兜的那些钱少了呢，得加大码洋啊。李鸿章提拔人，不卖乖，而卖怒，真是怪。
（刘诚龙2011年在湖南新华书店《恋爱是件奴才活》签售仪式上）
不怪。官到了李鸿章，不差钱（阁下也不会不给钱），李鸿章不得要从经济来数钱，更要从政治来考量：这是你的人，你提拔；这是你的心腹，你提拔；这是你的二奶小三，你提拔；这是你的狗腿子，你提拔；这是你的小舅子小姨子，你提拔了……任人唯亲，搞山头，搞宗派，搞小团体，搞小圈子，这般政治大帽子戴在头上，那你政治上就玩完了。李鸿章这一开骂，OK，全撇清了。李鸿章何以越到老年，越是“善怒，动辄掌批人颊？”他玩政治更老到更老练了哒。兄弟到得官场，你要掌握一个官场第一定律：越是首长把你当崽骂，越是把你当爱崽；越是把你当崽爱，越是得小心挨宰。
与你脸面越生分，与你则脸蛋越生动，这已经是官僚主义了呢，逢谁都是笑笑笑，对谁都是好好好，遇谁都喔喔喔，对贪官也是大哥二哥，对坏蛋也是好说好说，对庸吏也是不错不错，对包身工也是OKOK，对包二奶也是要得要得……
（刘诚龙精品力作《暗权术》）
这般官场生态何搞要得？于是也就要开民主生活会了，于是也就要搞批评与自我批评了。我估计没几人有李鸿章那掌控力吧，李鸿章所提拔的人，他都能掌控于手掌，家鸡野鸡都打都骂，都是团团转的；其他人呢，莫说野鸡，家鸡若骂了，也满天飞了，他挨了骂升了官，当面点头如鸡啄米，背转身他不反骂你娘？官人也把不准了，满朝文武，谁是心腹？谁都生分——卖官收了钱后，对谁都得脸蛋生动——大家以前当的都是微笑演员呐。
微笑演员？是好人主义（哪是好人主义？分明是好人演戏）哪，人人都是好好先生，没一个人来当“恶人”，对贪官对污吏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社会正气何在？那社会便是一团稀泥了。
你就晓得，开民主生活会，大家都得装愤怒了。上面要求很严呢，要有辣味，要有火药味，要不射空炮，不打哑炮，不放礼炮。可是，大家演微笑帝倒是得心应手，演习惯了，叫他如何向同志们开炮？我见到一两回，大家团团坐，一起吃泡泡（不是错别字啊，是泡泡糖），比如吧一位佐贰向局长开炮：你晚上喜欢到办公室上班，浪费公家电费。——我就笑了，我旁边一位兄弟在下面踢我脚，扔纸条来：严肃，严肃。——局长转头对佐贰说，不行，不行，你这批评不行，没辣味。办公室主簿就对这位佐贰说：您的辣味差在哪？第一，你的表情没僵硬，很松弛的，得绷紧，第二，您的语言是陈述句，得改为反问句：你晚上喜欢到办公室加班，这难道不是浪费公家电话吗？这岂不是奢侈浪费吗？
您看出来了，这次民主生活会不是正式开的，是咱们内部在彩排的。不晓得其他地方如何彩排，我们是这样彩排的，一，请来街头化妆师，因脸施粉，白脸涂了些红，红脸涂了些黑，叫大家红红脸，演黑包公；二，请来文工团演员，如何闭八分之一牙齿（以前练习过露八分之一牙齿，演微笑，大家习惯了，得改过来），开始上翘八分之一眉毛，耸八分之一鼻头；三呢，没向外请人了，叫秘书改换句式，陈述句改感叹句，感叹句改反问句，反问句改双重否定句，增加辣味，加重火药味。
彩排之后，正式上演，到底是精英，学着装愤怒，都很上脸的。个别外，多数人都是一脸正气，一腔义愤，揪住刘三，将其根底从头数，数他学习抓得不紧，数他也收过烟酒土特产，数他不注意节约稿纸写得太多，数他八小时外生活情趣不高爱搓麻将爱三打哈，话也来，调也来，脸也来，相也来，愤骂官僚主义，怒斥形式主义。以前是市长才拍桌子摔椅子瞪珠子，现在人人都当怒火中烧的市长了。
都是市长吗？多是市侩。
（刘诚龙在沈园）
《您 您 您》
刘诚龙你，若端居在人之心上，那味道洵是蛮受用的。菩萨塑了金像，打坐于莲花宝座，俯视粉丝跪膝朝拜，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还可能享受着香客们上贡些供果，心里定是超爽。在人间混了好几十年，可以混到别人一声您，再一声您，一口一声您了，也算结了正果。
功不成名不就，别人不会一口一声您；混上您字，要么德高，要么望重，这您啊，您真可以端居他人心上了。其他情况下，要想别人叫你一声您，怎么着也要当个小老板，不过这般着获得他人心上您，那范围未免小了些，除了几个小喽啰，谁还称您？当了乡镇长，你那一亩三分地里，自然是您来您去，你蛮受用；而离了你地盘，比如到了县市区去，你胡子一大把，也会让新进小生，阿猫阿狗一般，被呼来喝去——您哪端居在人家心上？阁下看那心字，点点点，还有那弯钩，不好像乱插了些铁钉铜屑？锋利得很呐，一屁股顿下去，不是好玩的。比如红孩儿，爱充老，小屁孩坐上了观音菩萨的莲花宝座，下面刺出刺来，痛他个半死——并没修成尊者，而硬叫人来尊敬你，你别怪人家多心，心肠多。
纵使你混到了尊字号，想来，也是别多心为好。您啊您的，你真那么老了？猪啊羊啊牛啊，以三牺来孝敬你，那也是冷猪肉喔。人家供了您一下，然后撤了盘，人家便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定中、两相好、三六顺，或许还嚷着叫着去洗脚、去按摩、去盐浴、去擦背、去推油……您也不好意思搀和去吧？您，已坐在人家心上了，哪好意思为尊不尊？只堪端着架子，白失了俗世大佳娱乐项目。
设若一位美女，桃花眼，鹅蛋面，杨柳腰，板油皮肤（古人云凝脂色），跟你一次邂逅于QQ，于论坛，于微信，于培训班，于火车上下铺……首先来句您，你肯定是蛮享受的，居在了美女心上，呵呵，是心上呐，那其欣喜为何如？可是，邂逅了一月，邂逅了一年，她还是您，您，您，句句是您，你还觉得有味吗？居在美女心上，比从美女心上走下来，那味相隔千万里——那凝脂肉，供与阁下，是冷的吧？我敢说，美女若一直称呼您，您，您，你就别想多了，那不是美女对你心多，而是美女对你多心——您字心底那心字，真个是铁钉铜屑，是荆棘扎成的篱笆墙呐。
没见过美女一边厢红酥手拉着你的咸猪手，还一边厢呼着您，您，您，走进青纱帐的。呼您您您，可能会握你的手，摇摇摇，摇三下，就放手，握着您的咸猪手不会超三秒；而设若，不您您您，而你你你了呢？那或拉着你手不放了呢。我老婆最先称过我一声您，但自从当了我老婆，就再也没喊过我您了，要呼，呼的是你——我是从我老婆心上走下了，才走到老婆身上去的。美女以心抬你，你以为是她是两重心字罗衣？错了，那是一重心制秋裤。
（刘诚龙精品力作《暗权力》）
现而今，我们最擅长怨怪了。爱已无爱，不怪己，怪到字体繁转简了——愛简为爱，爱别个都空心了——只有魔爪（爫）直入屋下去抓女友了。呵呵，常恨心归无觅处，不知转入你下来。你加心称您，文质倒彬彬，想要他与她与我亲近？自是多半没戏。
敬而远之，比亲而近之，于你，哪个感觉更爽？于他呢？也不用木雕般端着，他也可以不用吃冷猪肉，可以跟你猜拳划令喝热酒，热腾腾一块争相抢吃鸡鸭鱼了。纵使他年纪比你大，也可以成忘年交了的。
混在有个圈里，总要碰着些尊者。老人家屈尊下顾，卑职我也不能没素质是不？蛮是感觉累，也要多献上一份心，心而诚称尊者您。很多尊者，自是习惯了，坦然受着——尊者不是滥得浮名的，熬了多年才熬得坐上人家心上之宝座，自可坦然。而尊者素质特高，一口一呼在下，也是您啊您的，晚生哪受得住？活生生折晚生寿么？前些日子，宋志坚先生枉驾晚生邮箱，宋先生是杂文界前辈呐，一口呼我一声您，叫我从椅子上跌下，赶紧去了乞求：“有个请求，以后您叫我小刘，直呼‘你’，不然，晚生担当不起的。”
这确是真心话，我哪敢屁股坐在前辈心上去？宋先生回话：“刘先生，叫您小刘的前提，是您叫我老宋，我们单位的小青年都这样叫我的。不要叫宋老，更不要加‘尊敬’。还有，你和您也是互相的，应该对称。”真个是恭敬不如从命。我不喊宋先生您了，也不喊宋老，直呼老宋，老宋才转口叫我小刘。呵呵，我不多心，叫他老宋；他不多心，叫我小刘。小刘命好，碰到多位“老宋”，感觉蛮好。
朋友间若不多心，乃至上下辈也不多心，平等相交，平易近人，多好？初来乍到，初次相见，自然心须多敬些，若混熟了，还您您您，那可能不是敬心，是多心喔。惜乎，当代师爷蛮多，略微混得了些浮名，便自认尊者（更不消说，为尊不尊的，如专家如作家如官家如弄艺的这家那家），一定要一屁股坐到他人心上去，让人家献冷猪肉。那大汉一下凡，众人得施礼数，那大汉却觑得人无物。若是，人家真是给心给你坐？那多半是让红孩儿坐观音菩萨那莲花座的。
师爷多了，真受人尊敬的，就不多。曾与《今晚报》彭博兄QQ聊天，有回彭兄抛个问来：咱们汉语何搞可用您，而不可用您们？呵呵——我只会打干呵呵。我是真不知您字在汉字里由来者何，我晓得的是：咱汉人里，值得尊敬的，或是个例（一说是：一个国人是条龙），群人也可尊敬，怕是少的（另说是：两个以上国人是群虫了嘛）——可得多心的，倒多。
（刘诚龙与浙江散文学会会长、鲁迅文学艺术奖得主陆春祥先生合影）
《的 的 的》
刘诚龙刘原是个痞子，自许是满嘴巴男盗女娼，一肚子仁义道德。谁也不是孙悟空，可钻进公主肚腹去，刘痞子是一肚坏水，还是一腔义道，谁晓得？这厮一开腔即是黄腔走板，那是真的。好在这家伙也干正经事：他走街头巷尾，常是带着一枝红笔，见着街头广告，弑心大发，弑谁？弑“的”——见了文中有“的”字，便一路朱批——跟法院判死刑犯一样，打红叉。
刘原这厮，干过编辑，见“的”而杀心大发，是职业杀手。不过说来，也不是编辑才爱用斧头，如我这个三不三地要挨编辑抡斧头的家伙，也一见“的”字，便手痒难耐，欲杀之而后快。杀，杀，杀，那是自杀自价哪（文章都是以字数论稿费的，删一字头不就是掉一毫子？），也杀个不歇气。删了自己的，又去删别人的——比如，跟刘原那厮一样，到街头见了寻人启事、见了（富婆百万）寻精启事，见了“一夜治愈前列腺”，见了“一夜情前面五十米”……小伫其前，先是看得津津有味，继而是无端起杀心。为何？不为何，只为其中三五百字，夹着三五十个“的”，从地上拾起尖锐硬物，将“的”字，要刨出十余个，给他文章开了N多天窗，才扔了小石、竹签或铁皮皮，扬长而去。
听说沈从文先生是不爱用“的”的，温梓川先生在《沈从文像小商人》里，夸沈老文字，“简练处，表现了谨严；精密处，显示了繁丰。”而展示沈老文字之妙的，似乎是源自沈老对的杀无赦。“沈从文的文章轻易不用‘的’字。”的字好像米中之沙，肴中之蝇，咬文嚼字者，兴冲冲眼吃米肴，时不时遇到沙与蝇，不把眼睛磕坏了？
与沈从文老先生大不同的是，据说胡适是最爱用“的”的。胡文辉先生做过一篇《胡适与“的”》大作，说胡适蛮爱“的”：“他自己的日记，不叫‘胡适日记’，偏要作‘胡适的日记’；给友人作传，不叫‘丁文江传’，偏要作‘丁文江的传记’；他侄子的诗集，偏要作《胡思永的遗诗》……”。胡适是白话文祖师爷，他坐上这把交椅，是得力于的的的么？
读博士的，也可做一篇《贾平凹的“的”》。贾平凹写文章，也是最爱用“的”的，其《废都》简直就是的话体，跟《甄嬛传》些话体，有得一拼。 如“翻出这块城砖，是块汉砖的”，如“女人哎呦一声，撒了娇的”；如“庄之蝶说：‘原来你也没能耐的？’”如“女人说她脸上没皱纹的”……贾平凹文中用的，给人甚感觉？的了便嗲些，那文气绵软很多了的，他乃的的的，的个不歇气。
（刘诚龙精品力作《回家地图》）
谁不的呢？码字人，都是的的的。的字，直是家里那位黄脸婆，随时随地都跟着走，跟着盯梢，甩不掉，打不跑，丢不下，删还有。有好事人做过统计，只要是白话文，只要成文章，都会有的字，的字是在人面前露脸最多的。这真像家中老妻，虽然嫌憎她跟屁虫，虽然嫌憎她在不该露面的拐角露出了一张黄脸，但阁下再嫌弃，她出现你面前，永远最多。
每个文字都是一位靓妹，谁不想天天见着漂亮新脸孔？文字都想求新，恨不得奔来文章里集合的，都是崭新文字魅影，好比恨不得一天换一位新妹妹，在目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蛮恼火，那“的”字，却如老婆那闪闪火眼，在新妇中间穿插，你不想撇开她？想起了刘原那家伙，他见“的”字便起砍心，原以为他这次干起了一回正经事，哪想他其实还是一味猎艳——要撇掉自家黄脸婆，肚里居心不问可知。
的字，真是撇无处撇，删无处删。一睁眼，一转眼，一闭眼，她就横插一脚，插足文章了。“诚如萧乾所说，这个‘的’字照文法家说，是应该放在形容字下面，但文法是给守法不甚严谨的人预备的，那阶段我们皆须经过，这个‘的’字往往成为欧化中句的致命伤，在流畅的行文中简直像一粒粒搅在米饭里的砂粒，破坏了文章的流畅。”（温梓川《沈从文像小商人》）。
萧乾是不太喜欢“的”的吧？温梓川先生大概也是不喜欢的，可您数数上面引文，其中有多少个的？的的的，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七个……
【众说诚龙】
刘诚龙先生多年“潜伏”官场，算得上一位文学“特工”，或者说是一位官场“深喉”，他藏于历史的隧道里，一双冷眼，窥视权力的暗处，自然有不一样的眼光与视角。——著名作家 王跃文
刘诚龙的文字就像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刺猬。狐狸皮是他行文如流水，特别俏皮和悠闲，面目可爱，然其间却透着深深的狡猾；刺猬是他漫不经心叙事，古今中外，鸡毛蒜皮，但突然间平地起雷，斜刺里杀出尖锐的枪角，直抵人性之弱点。用心之诚龙，他在努力地建设具有自身标志的写作坐标轴。
——著名杂文家 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得主 陆春祥
我欣赏诚龙先生的文章，还因为特别喜欢他的文风。他不装腔作势，把简单的事理说得云里雾里，故弄玄虚，卖弄聪明。文笔老辣干练，大处着眼，小处着笔，能做到微言大义，颇有嚼味。
——著名作家 肖仁福
刘诚龙的文章，让我私下直惊叹，历史杂文与历史随笔居然可以这样真气淋漓而又随心所欲，有理有据却又天马行空，嬉笑怒骂却又洞烛幽微，东麟西甲而又妙语连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他偏能天衣无缝地拉郎配，言在此而意在彼，透着顿悟与大知的阅读支点俯拾皆是。
——著名杂文家 资深媒体总编 周湘华
（刘诚龙与周湘华在天津航母上）
刘诚龙先生的历史随笔，魏剑美先生的时评杂文，读后常令人拍案叫绝。能与这二位杂文界顶尖高手相识相交更是幸莫大焉。于是，我邀约二位老乡开通了中国第一个拼“搏”：“湘辣三人帮”。此集体博客在第一时间发布我们三位湘籍作家的新篇力作。因此，平时读诚龙先生《暗风流》，闲时踩踩“湘辣三人帮”，是个不错的选择。
——著名杂文作家，资深媒体人，《每日新报》创始人 周湘华
刘诚龙的文字有种少见的沉静，沉得住气，冷静而有洞见。但与此同时，他又是血性的、阳光的、充满力量的。读他的文字，常常受到激励，也每生“作文当如刘诚龙”！毫不夸张地说，相比于市面上那些流行的“快餐文化”和“明星作家”，刘诚龙正如沙粒中的黄金，他的价值必将被时间证实。
——著名青年杂文家、批评家 魏剑美
但凡写历史人物，困难不在于把每个人的故事写得多么精彩，而在于作者竟能以现实的视角去发掘史料的新意，用现实的笔调去感悟古人的心思。《暗风流》内容生动幽默，笔锋老辣练达，人物饱满立体，故事性和思想性兼备。一双慧眼看文人往事，一枝妙笔描文人生态，一段段趣事、韵事、囧事呈现眼前，一次次对现实的思索、忧患、关怀激荡心间。读是书如持一壶佳茗，悠悠然，细细品，回味无穷。
——香港浸会大学传理系硕士，香港《文汇报》 专栏编辑 阿婕
大江东去浪淘尽，历史上的风流人物，在刘诚龙先生笔下，不仅鲜活，还带着些现代感，他们的狷介、多情、绝俗、怪诞……在以古喻今的笔法下，显得很有时代意义。而我们生活在物质丰富、精神却贫乏的时代，风流已成奢侈品，连真性情也只偶尔得见。《暗风流》暗暗开一扇窗，显出前人的风采光华，平凡如我辈，正该读取先人的风流蕴藉，来温润我们的小日子。
——美国俄亥俄大学新闻传播博士，台湾世新大学传播学院教授 张依依
（刘诚龙精品力作《心心点灯》）
【作者简介】
品名：刘诚龙
偶用名：牛一鸣
血型：AB型
性型：XY型
目前生存类型：宦林被叛徒，士林被异类
主要成分：碳水化合物，脾气来兮如炭火，脾气去矣似枯水
等次：您鉴定
贮存：常态社会下，性状稳定；忌水深火热之异态社会
包装：胡乱打包，蔽体就可
著作：读书时节常写检讨书﹙几乎等身，惜乎无存﹚；毕业之后力著声讨书﹙哗泪转身，惜乎生之多艰﹚
炼制流程：十年有欠当耍童子，十年有余当苦学生，十年有足当教师爷，十年有零当刀笔吏
藏身三窟：办公室里，故纸堆里，鸳鸯被里
使用难易情况：老婆曰好使用﹙原因：她居其下头﹚；老板曰慎使用﹙原因：他睡其上铺﹚
识别特征：目前留光头。非为摆酷，只为摆病﹙花大力摆脱疾病矣﹚。诗云：
楚客拾级办公楼，逢人皆讶问楚囚。
髡首走衙非特立，宦相破矣也生愁。
鲜有牛皮癣牛皮，确祈官头却光头。
闻道斯疾无救药，名利场面姑罢休。
出版《腊月风景》《暗权力》《暗权术》《恋爱是件奴才活》《历史有戏》《暗风流》《民国风流》《回家地图》《非常弱音》《谁解茶中味》《心心点灯》等专著，现为政协湖南省第十一届委员会委员，湖南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邵阳市作协副主席，邵阳市双清区政协副主席兼科协主席。
（版权声明：杂文作家刘诚龙授权邵阳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网站刊载转发，编辑曾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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