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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回瑶山银花开

来源:邵阳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撰稿:丁华时间:2016-08-26点击:

  转眼又到了七月隆回花瑶古寨金银花开的时节了。
  又逢七月,隆回花瑶山寨的金银花开了,开在坡顶上,开在山沟里,开在田坎边,开在地角旁,开在树底下,开在大路旁,一蓬蓬的,一簇簇的,虎形山、崇木函、小沙江满山遍野金银花开满地香,老远老远就能闻到浓浓的花香味。
  金银花花开初时白色,后成金黄色,黄白相映、似金如银,故叫金银花。一直觉得金银花这个名字有些俗,如此清丽可爱的花,披金戴银,未免太过富贵,与之素雅的气质实在不符。“金银忍冬鸳鸯藤”,金银花花蒂并生,绽开的花朵总是成双成对,状若鸳鸯对舞,鸳鸯藤故此得来,给它沾染上一点绮艳,几分缱绻,至于忍冬,知道这是金银花的学名的时侯,惊诧它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孤高傲气的名字。原来金银花岁寒不凋,枝叶严冬尤绿,忍冬寓意其坚忍地历经苦寒,迎来生命的花季。从此,我更愿意在心里叫它为“忍冬”了。
  金银花还叫双花,二花,忍冬花,银花,忍冬,密银花,上忍冬,山银花,鸢子银花,小山花,金花,岩银花,东银花,左缠藤,双苞花,水忍冬,木银花,水银花,山金银花,毛柱忍冬,华南忍冬,异毛忍冬,红腺忍冬,西南忍冬等名字。

  隆回虎形山、小沙江龙回花瑶古寨,荆棘密布的疏林,茅草丛生的田垄,错落斑驳的竹篱,甚至背阴处的颓墙,都能看见一簇簇金银花在盛开着。“相互纠缠簇拥装,繁花点缀翠丛芳。形如喇叭洁白身,自然天韵吐清香”。目之所及,青藤翠蔓,四处攀爬,蔓延,葱葱茏茏的一大片。它似乎从不挑剔生长环境,肥沃的润土,贫瘠的旱地,低矮的灌木,高大的树桠,阳光充沛的野地,光线幽暗的密林,它都只管一心一意地攀了去,长成蓬勃的一大片。说它随遇而安,乐观不争也好;说它卑微赢弱,依强附势也罢,它只管兀自绽放。在那单调的绿色之上,密密地染上金银两色,是纯洁朴素的,也是明亮灿烂的,淡淡地散发出的生命的那股蓬勃与热烈,邂逅它的人,满心欢喜。于是乎,就有了金银花的歌谣:“金花银花姐妹花,山野荒郊把根扎。忍冬不输松竹翠,娇艳不逊秋菊华。皓月清辉镀银色,金色太阳耀金花。一年三季花常在,摘取清凉解毒邪。最易栽种情侣花,剪取藤蔓随便插。青藤妙曼根深扎,双花并蒂度春夏。秋风萧萧谢百花,金银花开又一茬。敢与秋菊争秀色,芬芳更比玫瑰雅”。
  金银花静静地绽放在隆回花瑶山寨的山野阡陌间,常常叫附庸风雅的世人遗忘,文人墨客也鲜有诗词歌赋来吟咏它。即便是看花的人,也不会像欣赏菊花一样,众星拱月一般在喧哗的人声中瞻仰膜拜,惊叹欢呼;也不会像兰花开时,邀两三友人,吟诗作对,才好应了兰的那份高高在上的雅。喜欢金银花的人,只需随意地摘了花枝来,用透明的玻璃瓶装了清水,将它插在室内,绿叶衬着金花银蕊,满室清香,看它的人也跟着素净淡雅起来了。
隆回瑶寨的金银花精致玲珑,花蕾呈绿色,总是成双成对地生于叶腋,花蕾大小、长短如火柴棒,三五相从,缀于枝叶间。初开时洁白如银,一天之后,白色的花瓣就开始泛出黄色,直到最后完全变为金黄色,因而得名“金银花”。以金银之贵给这种普通的花命名,真可谓匠心独具!在碧绿色叶片的衬托下,那一团团、一簇簇,像彩色的云雾似的金银花镶嵌在无垠的虎形山花瑶古寨的原野中,它那如丝似缕的芬芳,在阳光下悄然流淌,飘逸在偌大而又空荡的天地间,一阵阵清香扑鼻,一阵阵沁人心扉。金银花开花方式与众不同,常见的花卉是花苞逐日绽裂,直至完全展开,金银花的开放则是闪电般的;还有,在同一丛中、同一藤上的金银花开花有先有后,一般是从每一枝的基部依次开向顶端,前赴后继,此黄彼白,新旧相参,再衬以翠绿的叶子和晶莹的露珠,煞是喜人。金银花的花期较长,一般为5到10个月,一年之中可多茬开花。只要藤蔓所及,无论离根多远多高,都开出金花银花,蓬蓬勃勃,成堆成片。
  金银花,为中药材和植物的统称。据有关文献记载,在我国已有2200多年栽植史。其花朵晾干后可入药,性寒、味甘、气平,具有良好的清热解毒之功效,与其它相关药物配伍,可以治疗热毒肿疡、痈疽疔疮、外感风热、温病初起和急性咽喉炎、急性扁桃体炎等上呼吸道感染性疾病。平时泡上几朵金银花,不仅味好,而且保健。笔者曾经写了一首七绝《金银花》:“金瓣翻花银蕊吐,迎风攀附任逍遥。悬壶济世焉能少?为世清毒任我调”。基于此,金银花故享有“药铺小神仙”之美誉。金银花的药用是人尽皆知的,自不待我言,然而药用都是要讲疗效的,上等的材料自然药效也要强些,如何辨别优劣、就需要一点识货的技巧,从视觉、触觉和味觉,我将之总结为三妙法(据花瑶采药老瑶民叙述整理):一为形,花蕊要呈棒状、上粗下细,略弯曲,破裂花蕊与黄条越少越好;二要硬,花冠厚稍硬,握之有顶手感;三需清,也就是说气味需有清香。

  说到金银花,就不得不提我的老家——隆回。隆回素有金银花之乡的美称,金银花产量占全国的半壁江山。隆回的金银花产地大部分在隆回县北面山区,尤其是有“隆回的西藏”之称的小沙江、虎形山一带花瑶古寨。隆回县的县花是金银花。小沙江花瑶山寨的金银花自上世纪70年代初,开始栽培以来,已有30余年历史。近10年来(改革开放时期),隆回县把金银花列为重点发展的支柱产业之一,制定了一系列扶持政策,加快了产业建设步伐,面积、产量、产值稳步增长,金银花产品畅销桂林、广州、重庆、南京等大中城市及全国各大制药厂。
  家乡隆回的金银花为忍冬科植物忍冬的花蕾,主要成份含绿原酸、异绿原酸、芳樟醇、2——呋喃醛香叶醇、苯甲醛、衣兰油烯、黄褐毛冬皂甙等。性甘寒、归肺心、胃经,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止痢之功效,主治温病发热、外感风热、痛肿疖疮、咽喉肿痛、热毒血痢、暑热烦渴、痱子等,有抗病原微生物、抗炎、解热、提高免疫力、降血脂利胆、保肝、抗毒药理作用。是中医药大宗药材,是制药的重要原料,隆回金银花以面积大、产量多、质量好而闻名全国,2001年被国家林业局授予“中国金银花之乡”之荣誉。栽培品种以灰毡忍冬为主,主产于隆回县西北部的小沙江区域,该区域平均在海拔1000米左右,具有栽培金银花的优越生态环境条件,其产品质量为许多专家、教授所赞许,据湖南省中医学院取样检测:隆回金银花绿原酸含量平均高达7%。目前隆回县金银花除进行产地干制加工外,还组织专门力量成功开发了“毅鹏”“银仙”“辰河”“峰都”等几个金银花茶产品。其中“毅鹏”金银花茶和“银仙”金银花茶分别获得2000年和2003年湖南省名特、优农博会“优质产品奖”、“金奖”,2010年10月,这两个产品均获得了国家颁发的“绿色食品”证书。金银花制茶业的兴起,有力地促进了金银花产业的发展。
  “春夏之际翠华长,褪去雪白着金黄。生性非愿惹蜂蝶,繁花未尽留甘凉”。初生银白显名贵,变妆穿披黄金衣,花蕊出露情万般,鸳鸯对舞蒂羞红。金银花,属多年生半常绿缠绕及匍匐茎的灌木。三月至七月开花,花蕾呈棒状,上粗下细;雄蕊和花柱均伸出花冠。开放花朵筒状,成对生于叶腋,先端有二唇形,唇形有淡香,透达又可祛邪。因花蒂带红色,初开为白色,经一、二日则色黄,故名金银花。关于金银花的美称的由来,我老家隆回有几种说法:一说,初开雪白如银,继而灿黄如金,故名金银花;一说,清热、消炎,功效若金若银。又因为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雌雄相伴,又似鸳鸯对舞,故有鸳鸯藤之称。花期4——6月(秋季亦常开花),果熟期10——11月。金银花其木缠绕,其花显贵,其香祛邪,是缠绕、名贵、祛邪的代言。

  相传,楚国三闾大夫屈原被流放时途经楚南宝庆府小沙江去溆浦,身染瘟疫,昏迷不起。小沙江当地花瑶山民敬佩三闾大夫屈原,不畏艰险,从旺溪高山到白马山一带采摘来金银花,佐以另外几种药草,为屈原煎汤灌服。屈原不到半小个时辰即悠悠醒转,得以继续吟诗作赋,写完《九章》全部篇章,并在《九章·涉江》中留下了流传千古“入溆浦余徊兮,迷不知吾所如”的诗句。在隆回小沙江还流传有“家有两株金银花,夏日炎炎不用怕。牡丹仙子曾中暑,金花仙子医好她”的民谣。这也说明了金银花具有神奇的保健功能。现代医学理论认为,人体衰老与细胞物质氧化有关。而金银花及其茎叶所含的绿原酸的生物活性,能促进人体新陈代谢,调节人体各部功能的平衡,使体内失去功能的“器官”起死回生,老化的“零件”恢复机能,起到人体“内在”的保健作用。
  据记载,清乾隆帝御用延寿丹方以金银花为主;记载慈禧太后生活琐事的《御香缥缈录》一书中,还有金银花能滋润皮肤,返老还童的描述:“将安息前半小时的光景,太后既把那些鸡子清,用清水洗去以后,接着便得另外搽上一种液汁”。这些液汁据说是富于收敛性的,它能使慈祥太后脸上,方才已经给鸡蛋清绷得很紧的部分皮肤重新松驰起来,但又能使那些皱纹不再伸长或扩大,功效神奇;上世纪五十年代伟大领袖毛泽东也曾讲过:“金银花、胖大海两样中药对嗓子很有好处”。《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载:“银花气芳郁而味甘,开胃宽中,解毒消火,以之代茶,尤能散暑”。金银花冲以代茶,汤色翠绿透亮,闻之气味芬芳,饮之心舒肺爽,是防暑降温饮料中的佳品。儿童常饮金银花茶,不出(长)痱子,不生疖子,不烂嘴,可预防感冒、流脑等传染病,起到抗病毒的作用;青年人常饮金银花茶,可葆青春活力,提高工作效律;中老年人常饮金银花茶,可开胃宽中、活血化淤,可坚齿、止渴、明目、益思、除痰利尿、保护心血管,对辅助治疗糖尿病、眼科疾病、高血压、冠心病、慢性肝炎均有显著疗效。金银花茎部寄生的一种苗状物——金银花萼,是治疗咽喉肿痛的良药,用之泡茶饮,三、两日即愈。金银花的解毒功能极强。如果误食了毒蘑菇,将适量的金银花茎叶用清水洗净,嚼细咽下,可以达到解毒的目的。金银花还能解除无机或有机毒物对人体的毒害作用,如农药中的有机磷中毒、菌类蘑菇中毒等。金银花在养殖业中也大有用武之地。小沙江的金银花基地年收入几万元,种金银花自家富了,还带动花瑶乡亲们种金银花共同致富。金银花可真是“野谷荒山并蒂花,餐风沐雨聚精华。不学翠翘缠绵意,只作人间解苦娃”。;金银花真正做到了“倚角天钩挑碧叶,扑藤帐幔盖黄芽。图风款叙幽香谧,祈灯温存暗润家”。

  金银花茶是一种新兴保健茶,茶汤芳香、甘凉可口。常饮瑶山金银花茶,有清热解毒、通经活络、护肤美容之功效。新鲜的金银花带有清香,含水量,花蜜量较多,农村儿童常采取花朵吸食蜜汁。鲜花经晒干或按制绿茶的方法制干,便成为金银花茶,即是金银花的成品。金银花的原花冲之代茶,嗅之气味芬芳,饮后神清气爽。夏秋服用金银花茶,既能防暑降温、降脂减肥、养颜美容,又能清热解毒、百病不生,是现代人尤其是现代都市人保健养生和防疫防病的绝好佳品。
  金银花茶有两种,一种是鲜金银花与少量绿茶拼和,按花茶窨制工艺窨制而成的金银花茶;另一种是用烘干或晒干的金银花干花与绿茶拌和而成。这两种金银花茶,前者花香扑鼻,以品赏花香为主;后者,茶香味较低,但可保持金银花的药效作用,不失其保健效果。金银花茶是老少皆宜的保健饮料,特别是夏天饮用更为适宜,但是脾胃虚寒及气虚疮疡脓清者忌服。
  家乡金银花茶以精制绿茶胚为主料,用量为90%左右,采摘一芽二叶或一芽三叶的鲜茶叶作原料,按照“高温杀青、快速搓揉、完全烘烤”的绿茶制作新工艺制成茶胚。要求茶条紧结、叶片幼嫩、含水量低于5%,并剔除老叶、茶梗杂物、筛去茶末。金银花茶以绿茶中炒青作原料,外形条索紧细匀直,色泽灰绿光润,香气清醇隽永,汤色黄绿明亮,滋味醇厚甘爽,叶底嫩匀柔软。
  隆回小沙江花瑶山寨的金银花茶具有解暑、醒酒、清脑、解渴、清除体内有毒物质、降脂、减肥、美容洁肤、预防衰老、延年益寿的效用。经常饮用还能降压、降低血清胆固醇、增加冠脉血流量、预防冠心病和心绞痛、抑制脑血栓的形成,提高人体耐缺氧自由基、增强记忆、延缓衰老、改善微循环、清除过氧化脂肪沉积、促进新陈代谢和润肤祛斑。

  “性本高洁情自多,三生修缘枉蹉跎。前世不恋繁华市,田头山坡唱恋歌。缠缠绕绕罗裙舞,百鸟助鸣霞作幕。金簪云鬓插,风拨清溪水琴和”。记得以前,每到夏天,隆回小沙江花瑶山寨家家户户都住着从怀化、新化、溆浦、贵州等地过来的摘花妇女,她们在女主人的带领下,头戴斗笠,肩背竹篓,手挎竹篮,穿着各色服饰穿梭往来于金银海之中,欣赏蝶弄金银花:“金银花烂漫,蝴蝶弄其间。香气扑鼻来,舞者撩人眼”。的美景,她们面带笑容、熟练地将含苞欲放的金银花摘下放入背篓竹篮。她们用各种方言交流,说到高兴处,心会像花朵般怦然绽放,张口就来一曲山歌,惹得蜂儿翩迁,蝶儿飞舞,鸟儿欢鸣。男人们则将一担担的金银花苞挑回自己家里,蒸煮、晾晒,忙得不亦乐乎。小孩子一会儿跑到家里给做饭烧菜的爷爷奶奶打下手,一会儿跑上山去给摘花的阿姨和姐姐们送茶饭,反正闲不住,就像一群山狍子,快乐地穿梭在山野与村庄之间,碰撞到了从山上冲下来的肩挑金银花的挑夫,也不知让路,只知露出几颗牙哂笑。或者就坐在金银花地里,干脆手托下巴聆听摘花阿姨的故事:
  相传,一千五百多年前,楚南宝庆府西路有一个名叫小沙江的地方(今隆回县小沙江、虎形山、麻塘山一带)。风景优美,土地肥沃,在这里居住着一位悬壶济世的神医,姓奉,为人和蔼,乐善好施,深受当地花瑶人们的尊敬与爱戴。奉神医年方三十有五,膝下还是无儿无女,很渴望后继有人延续传承他的衣钵。为求圆满达成心愿,中秋月圆之夜,于是夫妻两人跪拜许愿。不知道是上苍垂怜,还是奉大夫有祖上荫护,或许是奉大夫平时多积阴德,不久他婆娘(隆回方言,即“妻子”)天缘巧合竟然有了身孕。
  第二年,秋高气爽,秋到农家硕果累累时节,一个彩霞漫天夕阳红的黄昏,天空飞来一黄一白两只凤凰,徐徐降落在奉大夫他家梧桐树上,有凤来仪展翅相对啼声如歌。这时侯府中丫鬟大叫:“老爷,夫人生了,是一对双胞胎女孩”。午夜掌灯时分,奉大夫奉老爷满怀欣喜对月跪拜之时,一道白光一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来到奉大夫面前对他说:“金凤银凤落在你家梧桐树,乃世上的吉祥之地,乃万民之福份;我来为你家孩子取名吧,姐姐叫小金花,妹妹就叫小银花吧”。
  十八年寒暑,春去秋来,水土风润。小金花、小银花姐妹出落得美貌如花、灵精聪慧,仙姿凤骨的身材,啼笑如银铃般悦耳。在姐妹俩她们18岁生辰这一年,举国大旱,突来一场可怕的瘟疫,在当地蔓延,奉大夫日夜操劳忙碌地调研草药,花了数日心血配制成的解药,也无济于事,依旧不能制止瘟疫的蔓延。
  遍野凄惨,村民恐慌,小金花、小银花姐妹,眼睁睁看着被这瘟疫折磨后,而又痛苦死去的村民;到处是眼泪汪汪的无助失望痛苦眼神;奉大夫为这场瘟疫心急如焚,看着眼沁无助泪水的牙老子(隆回方言,爹爹、父亲),姐妹两很想为牙老子分忧,于是背着父亲,姐妹两人到村后的药神庙,双双日夜虔诚叩拜药神。
  美丽善良的小金花小银花姐妹乞求道:“药神爷爷显显灵吧,如果能解这场瘟疫,普救患病人们,我们姐妹不惜任何代价,若能抵制这顽疾,哪怕是用我们的血肉做药也可以”。药神为其姐妹诚心所打动,药神开口说:“好吧!你们既然为天下苍生着想,我便应允了你姐妹两的请求”。于是,药神伸手一指,就把小金花、小银花两姐妹点化作了一株双花并蒂同根开花的药树。
  奉大夫当夜梦见一仙翁叫他到药神庙前一株开花的药树上,采摘仙花救被瘟疫侵染的民众。第二天一早,奉大夫按照仙翁的梦中所说,便到药神庙前采摘仙花,回到家里,按仙翁的指引方法煮成茶分给乡亲们喝,果然药到病除。后来,乡亲们得知救了命的药茶是小金花小银花姐妹两个用自己生命换来的时侯,纷纷都到药神庙药树前谢拜。
  后人为了纪念这对善良美丽的小姐妹的救命之恩,就把那株仙药树叫做金银花,俗名又称“二姐妹花”,简称“二花”。并为永记奉家济民救世的恩德,把自己居住的村落更名为崇木函村,就是现在花瑶古寨虎形山乡崇木函村。至今,虎形山、麻塘山、小沙江的人们仍纪念小姐妹,每年举办“讨缭皈”的热闹活动来感谢金银花姐妹的功德。
  传说,后来玉皇大帝得知此义举,甚为这对小姐妹的义举事迹感动,于是就封小姐妹为金银花仙子,伴药神永久守护着花瑶山寨那片她们热爱的家乡。这篇故事结束了,告诉人们一个寓意,只有善良的人,才可以舍己救人,才愿普渡众生。
“藤蔓交错绿枝柔,翡翠山屏玉雕透。金舌银牙吐新蕊,清香扑鼻满庭收”。金银花是隆回花瑶山里淡雅质朴与世无争的女子,静静的在藤上叶间安然浅笑。金银花她落落大方的迎接把它采与手中的人,不躲不闪,低乎在低语:“你若不来,我便不谢!”怀了及其欢喜明净的心,看着那些白的银花,如同初冬的小雪花带着香味飘在田野山岗,而那黄色的金花,有着太阳和金子般的颜色点亮了我的眼睛。“黄的是金/白的是银/人们叫她金银花/丝状的花蕊/插入欣长的喇叭/不争桃李艳/不阿谀繁华/只想把春留下/春寂寞的时候/便绽放出/沁人心脾的/奇葩”。一朵朵金银花,连同那些绿的叶和茎、清脆的鸟鸣、晶莹的露珠、芬芳的空气掐下来。然后总禁不住要深嗅几口,或者贪婪的咀嚼几朵。其实金银花味道很苦涩。

  乡野随处金银花,洁白素昧银玉纱,扑鼻馨香沁沁腑,陶治情趣采回家。金银花悦艳花瑶!在我印象里,大抵苦的东西大部分和药有关的。金银花便是。良药苦口,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金银花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各种热性病,如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等症,均效果显著。故花瑶瑶医常说金银花具有“中药抗生素”、“绿色抗菌素”的美称。“懒将姿色夺桃云,梦在高山自不群。瘠土埋根情岂绝,和风化雨蘖当分。田间烈日愁炎夏,杯里寒香忆早春。绿叶何求买冠冕?花藤入药胜金银”。一朵花,化身为一种药,这样的花尘世间也并不太多,和那些药草经过多道工序的炮制,成为一剂良药,用它的苦去医治众生的苦。啊!娇丽多姿金银花,金花银花成一家;传闻唐代孙思邈,一味鲜药太宗夸。
  “金银蕊绽玉丛悬,霓雾滋藤淡雅鲜;虬骨柔姿扶月色,冰心爽魄弄尘烟;甘随零落成丸土,苦送芳流变药仙;秉性怡然饮野露,生津解渴溢清泉”。在毒火上升的夏季,家乡隆回有了金银花的盛开,我们的身体和内心,便多了一份健康和清凉,添了一份踏实和安稳。即使是想到了金银花它的名字,也能感到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仿佛被丝丝缕缕的药香味浸透,清润劲凉,似石乳甘泉般,从而心无妄念杂思通体舒泰轻盈。金银花,“藤茎绕篱竿,金银耀翡栏;风淳吟玉淡,德美品君端;媚体谈贫富,琼姿卸暑寒;芳津清肺腑,众誉妙灵丹”。
  儿时,曾常听母亲说,很早以前隆回岩口九龙山下有个老药农,养了两个女儿,名叫金花和银花,一天,一场瘟疫横扫了村庄,药农做了个梦,说是有种野生的藤蔓生长在九龙山深山老林中,藤蔓上面开着黄白的花骨朵,采割下来熬水沐浴并煎茶饮服可以治病,于是老药农依梦中所说带着两个女儿连夜攀登九龙山步入深山老林中采割野生藤蔓,天亮后老药农父女三人熬水煎茶免费给乡亲们治疗瘟疫带来的病。但是,岩口九龙山遍野的野生藤蔓上的花被采摘光了,而还有许多人需要医病救治,老药农父女三个心急如焚,情急之下,金花和银花居然变身化成了大片大片的花开在山野田间。人们为了纪念药农的两个女儿,从此便把此花叫做金银花。金花银花两位姐姐,如今隆回大地这遍野漫山的金银花,依然是你们善良无私的守候,所以每年六、七、八月与你们的一次相遇,都让人们馨香满怀。

  哦,故乡的金银花:“七月,故乡的金银花应该盛开了/自由的开放在山坡上/不会像今夜茶杯里的/开放得那么笨拙/即使舒展的再完美/也不能释放出山风的清脆/阳光的甜美//山坡上,田野里,树林中/一簇一簇装饰着故乡每个角落/像笑容一样纯洁/唯有夜晚如洗的星光/能与之争辉/除此之外/我的目光都是一种污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色彩/与白色银子黄金相比/仅仅只是颜色的吻合/而童年的我/整天努力的采摘/只为换取五毛钱的零食/五毛钱,与白色银子黄金无关//七月,我坐在哑口无言且无语沉默的电脑前/泡一杯金银花茶/去感受故乡的心跳/原野上没有阳光/森林里没有鸟鸣/我顺着时间的血管/一路寻找”。在异乡漂泊的我曾忆起年少时的美好时光,当年初夏时节采摘金银花的事情仍历历在目:当年的我当太阳刚爬上山梁,篮子里的金银花已经满溢了出来,垂在篮子边上,篮子里还有摘到的酸甜可口的野果,以及野小蒜、小竹笋,可以吃的青嫩的野蔷薇枝之类的东西。手上也会被一些荆棘刮破,露水也打湿了鞋子。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富有的人啊,轻而易举就收获了金银满篮。
  不过那些冷冰坚硬的真金白银却不比花的轻灵柔软和安慰。一锭金子只能让人更加贪婪,而一千朵金银花却可以祛除内心的毒火和杂质,同时又是那么的无私。由此想到了金银花富贵却俗气的名字,我自认为金银花的内在是金银般高贵的,而不是以它黄白的外表而命名。我不知道究竟金银花的花语究竟是什么。但我认为:应该是大俗大雅的魂魄,轻描淡写的品格吧!金银花是我们老百姓离不开的花,让我们在轻描淡写中领悟到它的富贵,它的魅力;在熙来攘往的红尘中,泡上一杯金银花茶,细斟慢酌,含英咀华。

  七月的一天,和朋友一起,驱车前往湖南邵阳市隆回虎形山瑶族乡。朋友说,七月花瑶山寨金银花飘香,约我们到花瑶古寨赏观金银花,于是我们一切如约而至。行至一山坳处,一股特有的浓郁香气扑鼻而来,清香、淡雅,沁人心脾。道路两旁的山坡,绿郁葱葱,银装金缀,一幅美丽山景扑入视野。同行的家也是小沙江虎形山的朋友奉君告诉我们:金银花开香七月。“金银花之乡”的隆回小沙江花瑶山寨,七月是花开的鼎盛期,漫山遍野的金银花,白的如银,黄的似金,娇美艳丽,馥郁芬芳,山间、村落芳香弥漫,温馨而淡雅。
  隆回金银花,花蕊肥大,色泽纯正,味道清香,含有绿原酸和挥发油,是传统的中药材,清热解毒。凉血消肿。金银花主要种植区为隆回县小沙江镇和虎形山瑶族乡。隆回小沙江地区盛产的金银花占全国近一半的产量,所以,被誉为“中国金银花之乡”。金银花生长在山岭、沟坎、田间、地头,受自然条件和地理区域影响,它的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极高。北京“同仁堂”、哈尔滨“哈药”集团、南京金陵制药、广州饮料“王老吉”、“加多宝”等,在隆回都有金银花项目。种植金银花也给当地的草根百姓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因此,金银花在小沙江龙回花瑶古寨还被称为“当家花,经济花”。隔着车窗远看山坡上黄白相间的金银花,禁不住有种驻足观赏的欲望。口占一律:“金山银海觅花踪,忍尽寒冬叶翠茸;春饮清泉颜带笑,秋沾雨露步从容。柔柔萼蕊彩霞艳,馥馥奇香醉意浓。一片丹心尤日月,悬壶济世药疗痈”。想约返回进,一定下车采摘点金银花带回去……
  朋友为我们介绍了隆回金银花的特性。金银花,不限场地。山岭薄地,路旁堤堰,房前屋后,庭院花盆,随处都可安家,特随和,不矫情,有土即能生根,不需刻意管理,生命力极其顽强,“给点阳光就灿烂”。每年五月至七月是采摘金银花的最好时节,即“大白期”之前。所谓“大白期”是金银花花蕊稍微显白时,一旦过了“大白期”金银花其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都不如“大白期”前,所以,“大白期”前采摘金银花被隆回花瑶当地人视为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来不及采摘的金银花最先开出白色的花朵,天气晴朗,蓝天绿地碧水,金银花会发出“啪啪”的开花声,然后由白转为黄,花色娇艳,花香四溢,景色怡人。远处山坡田间,一群花瑶姑娘在忙碌地采摘金银花,我不由被眼前美景陶醉,为《采金银花的姑娘》而歌:“美丽的姑娘/金银花为人治病/你为何不疗治我的忧伤/我和金银花擦肩而过/不知金银花在为谁绽放/也不知你为谁倩笑/不要美酒/不要忧愁/谁给我一双与你比翼的翅膀”。
  朋友说,隆回小沙江麻塘山有一个传说。传说辛亥革命命时期,湘宝庆府西路隆回司石桥铺清末国子监太学士、同盟会隆回会党主任刘纲领,密承汉口谭石屏(即谭人凤)等同盟会的派遣,在隆回司石桥铺管竹庵寺院举事进行武装起义,起义部队开向小沙江麻塘山,宿营于麻塘山伍家祠堂。刘纲领在举事起义的过程中,大部分将士因天气炎热,水土不服,中了山岚瘴气,患了“热毒病”,起义举事队伍军力大减。后经一小村寨麻塘山,刘纲领见花瑶村民遭遇天灾,全年几乎绝收,花瑶百姓个个饿得面黄肌瘦,顿起恻隐之心,便发放军粮施救。麻塘山花瑶百姓十分感谢。一白发老人得知起义军士兵患了“热毒病”时,便叫来自己的一对孪生孙女:“金花、银花,你们到白马山去采摘几筐仙药来为起义革命军解难”。然而三天后,金花银花姐妹俩仍未归来。村民们多方寻找,在白马山一处山崖,只见两只竹药筐中已采满了草药,药筐边有野狼的足迹和被撕碎的衣服鞋子……刘纲领举事起义革命军将士呷服用了草药得救了,而金花、银花却为采草药救治起义军将士献出了生命,为了纪念她们,人们就把这种草药开的花叫做“金银花”。
  金银花色彩单调,身材瘦小,不及菊花,芍药那样容易吸引人。因此,尽管金银花有着悠久的栽培历史,但是,在历代的文人墨客中,咏写金银花的很少,精品就更少了。清代王夫之《金钗股》诗:“金虎胎含素,黄银瑞出云。参差随意染,深浅一香薰。雾鬓欹难整,烟鬟翠不分。无惭高士韵,赖有暗香闻”。清代蔡淳《金银花》诗:“金银赚尽世人忙,花发金银满架香。蜂蝶纷纷成队过,始知物态也炎凉”。这些应该算得上是赞美金银花的上品了。“金银花,两朵情开,不似当年烟雨;枸杞子,一粒窦绽,何如去岁红唇?”笔者也试着信手涂鸦了一首《七律·金银花》:“《本草纲目》载迹踪,散热宣风也从容。春来娇颜含羞笑,寒至傲雪更忍冬。婷婷玉立花争艳,馥馥馨香绿满藤。自古金银良药铺,治病救人四海茶”。
  金银花盛开的时节,我们来到了瑶山。到瑶山,原本是冲着“花瑶”去的。瑶山坐落在湖南隆回县境北部高寒山区一个名叫虎形山的地方,海拔1300余米,群峰巍峨,古木参天,雨雾奇多,特别适合野鸟野兽野花野草尤其是金银花、白术等名贵药材的生长。
  据上了年纪的当地瑶族族人说,当年,在茫茫大山深处,居住着一支奉黄瓜、白瓜为图腾的古老部落。在一次惨烈的种族灭绝中,幸存的一对青年男女机智地钻进茂密的黄瓜、白瓜棚,躲过了官府的追杀,从此刀耕火种,男耕女织,相亲相爱,顽强地繁衍生息,至今有6000余众。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瑶寨里,忠实地承袭着先祖古朴、纯真、勤劳、善良的民俗民风,“积织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人称“花瑶”。
  “花瑶”特别爱美,珍爱自然,崇尚绿色。花瑶的服饰奇特、复杂、精美而讲究。男人们头缠黑白相间的方格头帕,潇洒随意;女人们则身穿素白或黛蓝色的对襟长衫,镶着的红布边和红布扣纯为装饰;下着素艳相融的花裹裙,腰缠五颜六色的腰带,头上再配一个吊有长长彩须、状似倒扣斗篷的火红头巾。靓丽的头巾是用一两百米长的彩色花带,一支支一圈圈地往头上悉心地盘缠,状似葵花,大过斗篷,前头微微向上翘起,煞是好看。随着她们娇美的身影闪动在绿意葱茏的山野,远远望去,就像束束烂漫的山花,如诗如画。于是人们更誉其为“花瑶”了。
  自然,“花瑶”女人色彩斑斓的服饰和素艳分明的挑花裹裙,冲淡了恶劣的生存环境带给人们的无穷压力,且以她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装扮着自己,点亮了大山。
  “花瑶”妹子虽没有“名片”,却个个心照不宣,暗自较劲。谁个聪慧能干,谁人心灵手巧,只要把她凝聚数载心血辛苦绣成的一二十条陪嫁的挑花裙骄傲地抖出……便足以让你眼前一亮、叹慕十分了。每一组图纹,或奔走的云彩,或绚丽的山花,或多情的飞鸟,或称雄的走兽,题材纷繁,挑功(工)机巧,仿佛诉说着一段神奇的故事,轻吟着一首美丽的心曲。
  当岁月的长河流淌到今天,大约每年六七八月的样子,“花瑶”妹子又要额外地比试一回心灵手巧,且一比就是几十天,那就是穿戴一新背着竹篓上山下沟采摘金银花喽。

  “金银花”一名出自《本草纲目》,也不知哪朝哪代起,瑶家的前山后岭都爬满了这种灰毡毛忍冬科多年生缠绕木质藤本植物。由于忍冬花初开为白色,后转为黄色,因而得名金银花。金银花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特别是2003年的“非典”和2009年的“甲型流感”全球性爆发,更是让它身价倍增。因为药用价值高,早在20世纪70年代,花瑶当地山民就试着将山上野生的金银花改为家种,金银花产业在当地开始发轫。
  七月瑶山最美时,正是金银花开处。时值金银花盛开季节,湖南省邵阳市隆回虎形山瑶族乡山野成了一片片花海,花丛中不时露出一张张纯真而幸福的笑脸,当地花瑶人正在采摘金银花。美丽的金银花,“一藤开两色,黄色如阳,白色如月/藤藤玲珑下来。打探出人间的路径。/一场细雨下,窥见了经过的辙印,/清风里梳发时,理到了灵魂的轻盈。/哦,泥土里走出的梦境,/用水半盏,可给世间清热解毒。//隔着地堰山坡田坎,和邻里四舍打招呼,/寂寞消肿,孤独不流鼻涕。/一点点的觉悟,如智慧两翼,/承载着盛夏,还有途中的信仰。/哦,一朵朵的金,一朵朵的银,/是太阳落进山,是月亮织雾纱”。金银花是虎形山瑶族乡的特产,药用为主,茶用为辅。每到六七八月花开季节,野生金银花花香四溢,香飘百里。隆回县把金银花列为县花,隆回也因此被誉为“中国金银花之乡”。隆回金银花,我为你放歌:“夏风里你静静绽放/悄悄带来幽幽清香/蝶儿为你忙/蜂儿为你唱/花开并蒂永相依/对对双双赛鸳鸯/啊,隆回金银花/你是隆回的花神/点缀着瑶山迷人的风光//秋雨中你傲立风霜/默默汲取大地滋养/丰富的内涵/神奇的良方/沁人心脾让人醉/甜甜蜜蜜比琼浆/啊,隆回金银花/你是花瑶的精灵/传递和谐真情美名四方”。
  瑶家盛开金银花,花瑶采摘金银花,花丛中有一群和金银花一样美丽的花瑶姑娘:“在那云彩升起的地方/有一位美丽姑娘/她那纯真笑脸/宛若初出云岫的太阳/她温柔多情的眼神/留住了多少浪漫的过往/那天我在云端看见她的模样/不禁对她朝思暮想//在那山花烂漫的地方/有一位美丽姑娘/她那灵巧双手/把那彩霞织成了衣裳/她甜美悦耳的声音/唱出了花瑶儿女的梦想/那天我在山崖听见她的歌唱/不由醉在梦幻瑶乡//啊    美丽的花瑶姑娘/啊   梦中的花瑶姑娘/我要乘着彩云来到你身旁/哪怕山高路长   无论人间天上/我要踏着歌声走进你心房/娶你做我美丽新娘/陪伴你到地老天荒”又是金银花开时!花瑶姑娘摘花忙,边摘金银花,心里乐开了花:“高高山上飘彩霞/彩霞里面有我家/我家栽种金银花   哟喂/金银花开    笑哈哈//长长藤蔓宽宽叶/又黄又白美如画/小小花朵神通大  哟喂/健康美丽    走天涯//清热解毒又护肤/清香可口上等茶/今年摘了明年开/一年更比一年发/哎……/一年更比一年发/金银花    哟/金银花/幸福生活全靠她/开不完的金银花/你是我心中最美的花/哎……/你是我心中最美的花//高高山上飘彩霞/金银花开美如画/开不完的金银花/你是我心中最美/我心中最美的花/最美最美的花”。
  办完事情,我们急忙往回返,行至虎形山花瑶古寨开满金银花的山坡下,迫不及待的下了车。突兀峥嵘的山岭,古树、黄泥土,放眼望去,远处是奇异有趣的山石,山坡上、沟坎处、石缝间、梯田里长满了茂盛的金银花,苍翠幽绿,葱郁的藤蔓上镶嵌着洁白、金黄的花朵,景致迷人,让人流连忘返。
  第一次直面金银花,被它的美所吸引,绿叶葱葱,藤蔓伸展,一簇簇花蕊,清香浓郁。置身金银花海,聆听花开的声音,心旷神怡,那黄白相间的花瓣,蕴藏“金花间银蕊”之寓意,由此也真正了解了金银花名字的含义。
  不近距离的接触,不会了解金银花,繁花似锦的花朵,皆为成双开放,花型分为两半,花蕊如丝,花茎相连,采摘时成对陨落,似一对对花中伴侣,落黄相伴,白首不离,古人把金银花称为“有藤名鸳鸯”。有古诗云:“有藤名鸳鸯,天生非人种。金花间银蕊,翠蔓自成簇”。现代人有《金银花之恋》:“怀春的少女/思秋的少男/将羞涩撒个漫山遍野/没轻易敞开心扉的花骨朵/更珍贵/金童玉女,一对对/静静绽放的是纯真的美/理解蜂/信任蝶/花海碧波/不用你追我逐/含苞欲放的青春芬芳朴素/浸泡生活沸水/只为将梦    清热解毒”。
  手不停的采摘着金银花,嗅着馥郁的清香,欣赏着雪白、金黄相间的娇艳花色,被那自然、淡雅、清爽、恬静的花朵深深吸引,体味着金银花语的蕴涵,绿色好心情,一种崇仰之意和诗情画意的闲情雅趣油然而生。金银花作为观赏花,可制作成千姿百态、婀娜多姿的精美盆景,绿化环境,清新空气;赏之花朵,闻之花香,为市容和庭院增添亮丽的风景。
  徜徉在花丛中,一阵清风吹过,金银花花香弥漫,清香近幽,藤蔓和花朵在清风中摇曳,姿态优美秀丽,淡洁素雅,霎时心如柔丝,惬意无比。顺着手中采撷的金银花,似乎多了几份喜爱和怜悯……
  “哎,花的情,花的歌,花瑶情歌红火火,花坡上唱歌云朵对云朵;花溪水唱歌浪波追浪波,花树林唱歌蜜蜂就搭窝;唱得那金银花开藤缠藤,唱得那杜鹃花开烧烈火,唱得那花腰带上彩蝶舞,唱得花头帕上喜鹊落……”
金银花盛开的时节,走进瑶山,只见整个瑶山简直都成了“花瑶”的世界,歌的故乡,花的海洋。
  如今,金银花已经成为一道风景,靓丽在隆回花瑶山寨优雅的角落,靓丽在我的心扉。金银花,我们隆回最美的花,让我永远忘不了它。

  于是乎,匆草《隆回瑶山金银花赋》附后:

  《隆回瑶山金银花赋》
高天朝阳,大地山光。良辰苦短,清夜何长。脚踏云岚,只为怡情悦性;衣沾晓露,皆因览胜寻芳。金银丛丛,解得孤怀愁苦;和风阵阵,送来一缕馨香。袭人香气,醉我心房。昨宵初梦,今日端祥。生来丽质,压住群芳。未似夭桃,乱抛艳骨;堪称君子,不露锋芒。蕊初露兮银白,花历夕而金黄。枝沐露兮清淡,香随风而远扬。俗态全无,芳姿堪赏。有奇花之素心,无凡卉之庸妆。如君子之未显,似淑女之深藏。不求人知,不荣世赏。不图位显,不愿名彰。耻趋炎附势,傍僻壤之陋室;宁安贫乐道,伴寒士之凄凉。以花入药,其味甘芳。可消烦渴而祛暑,能养身心以清凉。既同药草之兼济,非似花木之徒香。
木槿多娇,岂奈朝开暮谢;昙花妧媚,犹叹亥开子殇。莲花清净,处淤泥而不染;菊花高洁,冒严寒而腾芳。皆因名人之传扬,显名而彰德;唯独此花之迥异,养晦而韬光。金银嘉花,郁烈芬芳。黄似赤金,白如银霜。体态轻盈而绰约,身姿秀美而端庄。不扎根于樊篱,却引蔓于岩上。隐芳踪于薄丛,不自炫而自悦;振秀美于荒郊,却自律而自强。
是于予有叹焉:平凡中孕育出伟大;卑微内蕴藏着高尚。
                       
  2016年8月丁华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