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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书香思虎情——读邵阳作家黄钶的“虎故事”所感

来源:邵阳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撰稿:丁华时间:2016-06-08点击:

  黄钶,湖南省隆回县岩口镇人,岩口中学退休教师。现为湖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湖南省邵阳市作家协会会员,隆回县作家协会会员,江山文学网签约作家。由于在报刊多次发表写虎的文章(或故事),故人称其“写虎作家”。
  在我印象中:黄钶先生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和善和气,为人诚实自信,又有学问。笔者父亲与黄钶先生是同窗,是朋友。笔者年少时常听父亲讲黄钶先生的励志故事,讲黄钶先生的勤奋好学的故事,讲黄钶先生与虎结缘的故事,讲黄钶先生怀念虎而写出与虎有关的一篇篇虎故事、虎小说;笔者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在岩口中学求学时喜欢读黄钶先生的小说,想尽办法四处借阅有黄钶先生发表文章的书报期刊,有幸拜读了黄钶先生刊发在1988年6——1989年5《柔道与摔跤》上的长篇传奇小说《虎背女郎》、刊发在1995年6月《柔道与摔跤》杂志上的故事《九龙女伏虎记》、刊发在《武林》杂志1989年第6期上的武林故事《铁耙降猛虎》、刊发在1995年第八期《故事会》上的一个中学生和小老虎产生深厚感情的故事《神秘的桃李坳》(原名《虎哥儿》等黄钶作品,可以这么说我是听黄钶先生的故事长大的,尤其在2016年春节我又很幸运地读到黄钶先生的《青龙洞探险记》小说作品集,黄钶先生曾经听过虎声、看到了虎而如今见不到虎想虎、爱虎、怀念虎的心情我从他的小说、故事作品中理解、体悟并读到……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岩口九龙山野猪麂子野狗野鸡黄鼠狼满山随处可见,同样的九龙山也是一个藏老虫(即老虎,岩口方言为“老虫”)的地方。五十年前,黄钶先生亲眼看见当地打野味的猎人打死了老虎,黄钶先生也曾亲耳听到过“哦——嗡”的虎咆哮声,这些都是我从我父亲那听到的。
  我所知道的华南虎,又称中国虎,是同原始虎骨特征最接近的古老亚种,常年生活在我国华南山地茂密的常绿阔叶林及山野茅草丛中,常于夜间以其敏捷身手猎食其他兽类,是我国与东北虎齐名的兽中之王。但由于多年的人为捕猎及其生存环境恶化,华南虎现已居世界野生生物基金会最近公布的世界十大濒临灭绝生物物种之前列!全世界现存华南虎总数仅约100只,几乎全部圈养在我国大、中城市各动物园,野外生存的则十分罕见。我也是在广东省城广州动物园和位于广州市番禺大石的长隆游乐园看到的华南虎。动物园里的老虎大多是做动物表演节目,只见台上两个小伙子手挥铁棒,赶着一只华南虎满台转圈,那大老虎竟如乖乖猫般听话。演出结束后,他们又用铁链锁着那大老虎,来到台下观众席边,让观众与虎合影。兽中之王沦落至此,呜呼!

  想当年,大老虎在我儿时的心目中,曾经是威风凛凛的山大王,是大英雄。听我父亲说,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所居住隆回东北部岩口九龙山,就是华南虎经常出没的地方。起初(岩口方言,即“开始”),农民们在地里种红薯、种萝卜,却常常被野猪们糟蹋,就连在畲里搭吊脚茅棚寮屋守侯都不顶用。有一次,一个守夜的山民用鸟铳(岩口九龙山山区常见的土制的一种猎枪,也叫“嗅枪”)打伤一只野猪,却因此受到几只野猪的合力攻击,落下个终身残疾。对野猪之劫,农民们只能说是欲哭无泪。
  有句老话说:“一物降一物”。在土改后的第二年,野猪劫终于走到了尽头。一个初冬的深夜,岩口社塘头大队的社员们突然听到了久违的虎啸声!大队的老人们说,这里本来老虎就多,但自上世纪四十年代这九龙山附近打了两场大仗(那是岩口人成功抗击日本侵略军的两场在岩口一带较著名的战役,一场是九龙山岩口大捷,另一场则是马头山鸡啄垴阻击战)之后,据说是连虎们都受到连日来几天枪炮声惊吓而远走他乡,从此九龙山这里就虎踪难觅了。
  听我父亲说,黄钶先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亲眼看见过老虎,亲眼目睹过当地猎人打死的老虎。在六十年代以后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由于各种“运动”对大自然的破坏,黄钶先生再也没听到过那“昂呼!——昂呼!——昂呼!”的虎啸声,再没看到那“一丈黄斑龙尾端,身披一带金黄色,足藏银钩十八只,三尺钢鞭藏草间”的九龙山上野生华南虎,于是乎他把想虎、爱虎、怀念虎的心情转化成一篇篇丰富优美的小说、故事。发表在《故事会》、《武林》、《柔道与摔跤》等全国知名报刊上,与读者共享,据说,2001年神秘的华南虎又出现在九龙山上。(2001年11月2日《邵阳晚报》曾有报道)我忽然记起一位专家说过的话:从生态平衡的角度看,任何一个物种的消亡都必将引起连锁反应,导致更多物种的消失。虎处在生物链的顶端,如果它不幸归于灭绝,那将会给生态环境造成难以预料的损失,这将是人类的罪孽与悲哀。难道真的要在我们这一代或下一代失去称雄华南(包括岩口九龙山)山林几万年的山大王——虎吗?并非危言耸听——我想,当老虎等许多动物都面临“濒危”之时,恐怕离我们人类自己的“濒危”,也就不远了。我向地球深情发出呼声:“救救虎!”
  黄钶先生所创作出的一篇篇有关虎的小说,有关虎的故事,有关虎的文字,就在于黄钶先生想虎、爱虎、怀念虎。是的,怀念虎!怀念的是华南虎,更是怀念曾经有过的那种人与动物和谐相处、山青水秀、幸福平安的社会生活。怀念虎,在这里我认为是当今社会环境保护的重大主题;黄钶先生所创作的有关虎的小说、虎的故事,并无说教味道,他潇洒的行文,寓理于情的娓娓动听的叙述,使故事充满生活情趣。当读者被作者所描绘的一切吸引,使读者很容易想起华南虎从在山的兽中之王沦落到如今在动物园或马戏团中“如乖乖猫般听话”的失去自由的笼中之虎,读黄钶先生的虎故事,读者的情感自然地不能不随着作者的感情而起伏跌宕,并会于读完虎故事后情不自禁地与笔者一样发出“救救虎”的呼声,同时黄钶先生亲眼目睹虎,加上黄钶先生的虎故事,更加证实了隆回岩口九龙山曾经是华南虎的故乡。
  环境保护是一个世界性的重大课题,包括华南虎在内的许多生物物种面临灭绝的悲惨命运的经过,是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作家黄钶先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写有关华南虎沦落过程的文字同时,又言简意赅且不落痕迹地写其亲自目睹过虎、亲耳听见到虎啸声,在他的虎故事里不露痕迹地写了半个多世纪的社会风云变化,这两者又都紧扣华南虎而得以完成。黄钶先生想虎、怀念虎的心情,让我们很自然地想到当今的环境保护,很容易想到如今的山林面积减少,垦荒伐木,也让我们想起现在的生态平衡和生态环境,更令人痛心和忧虑的是环保观念的丧失及其必然带来的生态环境的恶化和惨重损失,以及如今的人们人心不古,这将是人类的罪孽和悲哀。我想,凡读过黄钶先生的虎故事、虎小说的读者或有社会良知的知识分子都会象我一样由衷发出“救救虎”的呼声或呐喊……
  写虎而不拘泥于虎,写人,而又紧扣写虎这条主线,这是黄钶先生创作发表的一篇篇虎故事、虎小说作品的一个艺术特色,也是黄钶先生的虎故事区别于常见的环保小说、故事而显得社会内涵深刻的原因所在。
      2016年5月11日丁华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