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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永恒的文脉

来源:邵阳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撰稿:魏恒斌时间:2014-12-19点击:

 浅谈书法培育创新意识的本源元素

  创新,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当然也是意识形态的任何艺术门类,包括中国书法在内科学、健康发展的客观规律。没有创新,就没有生命,更谈不上发展。实际上,当一种艺术或违背或阻碍社会发展,或当其变得陈旧老化、不适应人类普遍的审美观和追求时,就会要求变革这门艺术,“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作为中国书法,所以能经千载而不衰,主要是在不断地“应时而替”的创新。中国书法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传承和创新的历史。
 
  从象形文字到篆书,经历了很长的历史演变时期,秦之后,遂兴隶书,结束了篆书匀描线条的用笔方法,使毛笔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特长得到了新的发挥,初则“随时从宜,靡有常制”(卫恒《四体书势》),用笔修短、粗细、起倒,纯任自然。后来,在此基础上经过总结提高,立成规矩,方有提按、转折等笔法,使书法逐渐形成一门有法可依的艺术,这是我国书法史上一次划时代的进步,汉末至魏晋,楷书初兴,行草也逐渐风行,王羲之、王献之为此树立了一个光辉的里程碑。唐代张旭从公孙大娘舞剑器、闻鼓吹,见担夫争道等等一系列生活现象中得到启示,对传统笔法作了大胆的革新尝试,他在今草的基础上,“始弘八法,次演王势,更备九用,则万事无不皆于此”(唐·方明《援笔要说》),新辟狂草一路,“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信众前所未有,堪称“神妙”,被人们誉为“草圣”。“狂颠"怀素对张旭仰慕之至,但他却不被师辈的杰出成就所震撼,敢于以“狂”继“颠”,创连绵草新姿。当时有人做诗称道“古法变尽新有余,始从破体变风姿”、“驰象聚墨剧奔驷,满座失声看不及,心手相师势转奇,诡形怪状翻合宜”。怀素以“狂”传神,以“怪”得韵,那种前无古人的豪迈气概,痛快淋漓的革新精神,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颜真卿立意绝去隶意,创造出了完整的楷书笔法,在我国书法发展史上树立了继王羲之之后又一光辉的里程碑。自此后一千二百多年问,尽管书法流派繁多,名家辈出,但书法用笔的基本方法,却未超王、颜两大体系的范围。另有宋代的苏东坡,敢于“老夫聊发少年狂”,遣兴纵笔,随意所至,或运笔恣,作书丰满豪放;或点画长枪大战,得字体势舒展。其书作之所以能流传千古,至今仍为人称道不衰,其原因全在于他敢于发“狂”创新,独擎一帜、别具风格的结果。还有清代的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作书不分行距字距,融楷、隶、行于一体,如野鸭嗄烟,跌宕不羁,奇态百出,人称“乱石铺街”体。时人虽云其怪,但因其继承传统时富于独创性,格外令人倾倒。
 
  历史的和现实的事实证明,中国书法的魅力和活力,全在于传统基础上的独创性和富有个性。我们要以“神”为灵魂,以“形”为躯干,做到“形神兼备”,水乳交融,方成大作。如果只求“形似,不求神通”,那么必定是入而不能出,更不能由神韵的必然王国达到创新的自由王国。我们要立意博采众长,把各家风采融为己有,经过自身的嫁接、杂交、遗传、变异,熔炼出一种体现时代新风貌的新书体。这样,始终坚持以汉字为依凭原则,在正确的美学思想指导下,采取科学合理的手段,遵循正确妥善的途径,从“必然”进入“自由”,法为我用,因意变法,充分体现出自己的个性来。
 
  袁枚在《随园诗话》一文中写道:  “平居有古人,而学力方深;落笔无古人,而精神始出。”深刻地阐明了书法继承与创新的基本原则,在我们的生活和工作学习中要继承传统,超越传统,推陈出新,充实内涵,做到内在美和外在美相统一,心灵美与形体美相统一等等,都有着重要的激励和指导作用。我们可以从书者刚健奋疾的用笔,奇宕俊伟的结构和朴茂洞达的章法中,激发出热情跌宕的情绪,奔突畅达不羁的气势,抒发出爽朗的超轶风神气度,按照时代的脉搏,去开拓,去攀登,遵循“非尽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非取法至高之境,不能开独创之域”的理念,竭力融汇古今中外于一体,为实现中华民族全面复兴的中国梦而贡献自己的光和热。